2000年,作家阿来的长篇小说《尘埃落定》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。
25年过去,阿来依然坚实地行走在创作的大地上。近年来,他不断推出《西高地行纪》《去有风的旷野》《大河源》等新作,以宏大的视野、诗性的语言和广阔的博物学知识,构成当代文学版图中壮阔的边地书、博物志与史诗景观。

日前,以“人是出发点,也是目的地”为主题的阿来作品研讨会在上海复旦大学举行。中国作协副主席、四川省作协主席阿来,中国作协副主席、江苏省作协主席毕飞宇,以及来自文学、出版和传媒界的40余位专家学者出席开幕式及研讨活动。

《尘埃落定》获茅盾文学奖二十五周年纪念版揭幕亮相
边地文明对话与多元一体诗学
“阿来的作品具有扎根土地的体温、穿透人性的深度,并创造了一种独特的美学境界。”芮宏回顾了浙江出版联合集团与阿来的合作,认为阿来突破民族与文学的边界,在《机村史诗》《格萨尔王》等作品中完成从族群叙事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升华,是出版界一直珍视和尊重的大作家。
“有一件事我们忘记了,阿来至少在6岁以前不会说汉语。”毕飞宇说,阿来是一直使用非母语写作的作家,却不断突破语言的壁垒,在汉语文学领域树立起某种典范。“我看完《云中记》以后十分感慨,小说家阿来在50岁之后语言依然不断在进步,这是了不得的事情。”

研讨会现场
做大地上行走的思想者
“阿来及其作品既是多民族的文化使者,又是大自然的人文伴侣。”中国作协小说委员会副主任潘凯雄认为,阿来的作品中,自然和社会、大地和人类,历史和现实总是相互交织、彼此映照、浑然一体。
广东省作协主席谢有顺发现,阿来在创作时力求“消除分别心”,摒弃从单一角度理解人,在小说里重新建构起世俗中的人和他们生生不息的生活。“他在历史和自然中理解人,真正打动他的是在土地上渺小而坚韧地活着的那些人的面孔。这种超越性的力量恰恰是人文性的。这种超越性的文学书写拓宽了中国文学的边界。”

从观念史到生存诗学的勘探
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陈福民说,《尘埃落定》《空山》等作品通过民族史、边地史、社会进化史的经纬构建起“自我认知”与“解释世界”的双向维度。阿来身上这种“接田野接地气”的思想者气质,为中国当代文学的思想性提供了突破性启示。
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郜元宝认为,阿来近年来的生态写作正揭示出中国当代文学面临的深层挑战。对作家而言,当“普遍性”框架失效时,地方性叙事该如何重构?生态是否是逆全球化时代为全球保留的最后一个据点?如果这成为作家写作的舒适区的话,未来文学将走向何方?这些都是阿来近年文学书写带给当代文学的重要议题。

阿来致辞
阿来在致辞中回顾了自己的创作之路。“文学是一种建构和解放,我从文学中知道另外的世界,写作会使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更加深入。”他表示,“所有的民族和文化都是从小往大走的。我以人的构建为文学落脚点。人是出发点,也是目的地,我渴望在这样的道路上奔走”。
此次研讨会由中国作协创研部、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、四川省作协、浙江出版联合集团主办,浙江文艺出版社、阿来工作室、复旦大学中文系承办。活动现场还举行了《尘埃落定》荣获茅盾文学奖25周年纪念版揭幕仪式。
文/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:吴波 通讯员:睢静静
图/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:吴波 通讯员:睢静静
视频/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:吴波 通讯员:睢静静
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:刘丽琴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